章子怡拍攝《夜宴》不僅有「裸替」,還有「飯替」,我就是她的「飯替」。
「飯替」是幹嗎的?就是替章子怡吃飯。吃飯也要別人替嗎?那當然了,您要知道,電影裡的吃飯和平常吃飯不同,為了拍一個鏡頭,可能要連吃八遍,還可能一天要吃五六頓飯,這麼個吃法,把章子怡吃成胃出血那可怎麼辦?這耽誤拍攝進度啊。所以,一定要有飯替。
我當「飯替」最稱職了,首先是咱這飯量夠大,八歲那時候我一頓就能吃四個饅頭;其次是咱這嘴好看,別看我的模樣長得不怎麼樣,嘴可是真漂亮,人生中僅有的一點精華全濃縮到嘴上了。咱那嘴長得,小巧玲瓏,豐滿性感,抹上口紅,描上唇線,用鏡頭一照,跟章子怡的嘴一模一樣。所以到了拍吃飯戲的時候就光拍我這張嘴,絕對以假亂真。
那天,《夜宴》的副導演一個電話把我找去了:「快點過來,今天有你的戲。」我不敢怠慢,立馬直奔攝影棚而去,到了地方,副導演先把我領到一間屋子裡,讓我在那兒等著。
進屋一看,屋子裡黑壓壓坐了四十多人,有男有女,一打聽,全是「替」。有替章子怡洗澡的「裸替」;有替章子怡格鬥的「武替」;有替章子怡騎馬的「馬替」,還有替她試燈光的「光替」。我杵杵身邊一位老兄:「哥們兒,你是幹嗎的?」那人說:「我是章子怡的『腳替』」。
「『腳替』是幹什麼的?」我心裡納悶。
那人說:「這電影裡有一場戲,是章子怡光著腳丫在山路上奔跑,山路上碎石子太多,扎了章子怡的腳可是不得了,所以就把我找來了,到了那場戲的時候,我光著腳丫替她踩石子去。」
正說著呢,副導演在外面喊:「『飯替』,快出來,該你上場了。」
我趕緊出去,化妝師給我化妝,別的地方不畫,光畫我那張嘴,畫完之後,我就來到攝影機前。這場戲拍的是章子怡啃豬蹄,拍的時候,章子怡伸手把那豬蹄拿起來——手還是得用她的手,我這手不行,跟耙子似的——往嘴上一送,這就是我的嘴了,然後我就啃,卡卡卡,我一通暴啃,啃了一多半,馮小剛說話了: 「不行,啃得不利落,換個蹄子,接著啃。」
於是,章子怡又用她的玉手拿起一個豬蹄,送到我嘴上,我這回加快速度,卡卡卡,又是一通暴啃,啃完之後馮小剛又說了:「不行,這回啃得太快了,鏡頭都跟不上了,還得接著啃。」
於是我又接著啃,啃完一個馮小剛說我啃得不夠狠,再啃一個馮小剛說我啃得不像淑女……就這麼一遍又一遍,啃完一個又一個,到最後,劇務說了,不行了,不能再拍了,北京市的豬蹄都脫銷了。馮小剛說:「那好吧,不拍了,看來看去,還是第一遍拍的好,得,就用第一遍那段吧。」 嗬,我一聽,這鼻子差點沒氣歪了,合著後面這麼多豬蹄我全白啃了。
那場戲我啃了六十多個豬蹄,第二天我就動脈硬化了。
下一場戲是拍喝酒,聽說喝酒我心裡挺高興,因為我好這一口兒,而且酒量特大,今兒我可逮著了。
到了拍戲的時候,還是章子怡端起酒杯,酒杯裡是通紅的葡萄酒。她端起酒杯往上送,送到我的嘴裡。我張開嘴「咕咚」就是一大口,剛進嘴「噗」的一聲我又全噴出來了:「導演,你給我喝的這是什麼呀?這是酒嗎?」
這時候製片人站出來說了:「不好意思,咱們經費緊張,今天的酒錢都被你上一場的豬蹄啃光了,所以現在只能將就一下,咱們這杯裡是自來水加色素。」
沒辦法,那也得喝呀。跟上一場一樣,拍了一遍又一遍,喝了一杯又一杯,最後我喝了四十多杯,用了足有半編織袋的色素,喝得我兩個眼睛都血紅血紅的,流出來的汗也是鮮紅的,成汗血寶馬了。
晚上回家我倒頭就睡,第二天睜開眼一看,嚯,連被窩都紅了。正這功夫,一幫警探呼啦一下子衝進來了,一問才知道,原來鄰居從窗戶裡看到我滿身血紅地躺在床上,還以為發生了碎屍案,立馬就打了110了。
下一場戲又把我找去了。去了我就問:「導演,今兒咱吃什麼?」馮小剛說了:「今兒什麼也不吃,這場戲是章子怡被人打耳光,你就替她挨抽吧。」我一聽就不幹了:「馮導,咱說好了讓我替她吃飯,讓我當飯替,現在讓我替她挨抽,我這不成『抽屜』了嗎?」
這時候製片人又站出來了:「因為你的嘴和章子怡太相似了,所以才找你。這麼的,我給你加一份工錢,你看怎麼樣?」我一聽有錢賺,就不說話了,抽屜就抽屜吧,只要錢到位,就是衝著我噴火,讓我當「噴嚏」我都認了。
拍戲的時候章子怡站在我前面,等巴掌掄過來的時候她往下一蹲,那巴掌就落在我臉上了。掄巴掌那位身高有一米九十多,體重足有二百多斤,大巴掌掄圓了就聽「啪——」 那叫一個金光燦爛啊!這時候,我聽見馮小剛在一邊嚷:「不行,這巴掌打得太溫柔了,還得再來一遍。」——我的天啊,這還算溫柔!
那壯漢卯足力氣,「啪」又給我一個耳光,當場打得我一溜觔斗。我晃晃悠悠爬起來說:「導演,這回行了吧?下一場戲讓我替什麼呀?」 製片人說了:「你可以和我結帳了,下面的戲你也不用拍了,臉都走形了,還怎麼替呀?」
於是我就回家了,接下來半個多月,我一直都拿後脖梗子吃飯——我的嘴跑到那兒去了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了,前兩天,那位「腳替」來找我,說是我們當中的「裸替」已經走紅了,人家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是「裸替」,結果成了各家媒體的焦點。咱也是「替」,咱也不能落後啊。
我一聽心眼就活了,她「裸替」能紅,我「飯替」憑什麼不行?因此,我也要爆料,我也要炒作,我也要《夜宴》的演職員表裡寫上我的名字。奶奶的,這年頭,誰怕誰呀!
上文為轉貼,內容應為搞笑虛構^^,不過底下的則是真的囉...
章子怡的「裸替」:邵小姍寫真
邵小姍:1980年代生藝人,出生北京,曾任《鳳凰週刊》記者及鳳凰衛視、旅遊衛視主持,先後出演過《老竇酒吧》、《春天花會開》、《手機》、《大宅門》、《我的失憶男友》等影視作品,在馮小剛作品《夜宴》裡擔任章子怡裸替,並因最近沸沸揚揚的「裸替事件」走入公眾視線。
在去年的戛納電影節上,章子怡表示,《夜宴》中裸露的背和胸都不是她自己的。日前,章在片中的「裸替」邵小珊向媒體踢爆「我就是章子怡在《夜宴》裡的裸體替身!」,並堅持要求《夜宴》片方在影片結尾給她署名。經過一段時間的紛擾之後,邵小珊承認自己是在借《夜宴》炒作自己,並聲稱目的已經達到。但邵小珊雖然借「裸替署名」事件出了名,但依然沒有劇組找她拍戲。
章子怡的「光替」:鄭楓
鄭楓是浙江台州人,從小就有明星夢,曾在歌壇發展,但知名度很低,隨後前往北京。鄭楓在《夜宴》中擔任章子怡的「光替」,負責替她站位、打光。鄭楓事前聲明,雖然「裸替」價格很高,但她無法接受,就做了光替,簽了60天的合約,不過干了沒幾天就被辭退了。
章子怡的「文替」:艾潔
外表與章子怡非常像的19歲貴陽女孩艾潔參與了《夜宴》除外景外的全部拍攝工作。剛開始她演章子怡身邊的貼身宮女,之後因為長得比較像章子怡,1.66米的身高與章子怡也比較接近,就做起了章子怡的文戲替身,替章子怡拍全景戲或有背影的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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